第十一章 命运弄人(1/ 2)
月上中天,今晚的月光明清洁白,使黑暗的大地铺上一层洁白的轻纱。千花楼后花园,竹叶被晚风吹得簌簌飘落,反射着洁白的月光,像一只只轻快飞舞的精灵,纷纷围绕着一袭黑裙,随着黑裙双手的时快时慢,变得忽高忽低,灵性般的变为一朵花的形状。
黑裙之人洁白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水,脸色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,却仍咬牙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招式。
竹楼二楼一间开窗的屋子透出淡淡的黄晕,身着青白薄纱襦裙的花娘慵懒的趴在窗边,看着楼下拼命练武的芍药,眼神流露出一抹温柔:“红儿,你说我这样做对吗?”
“对红儿来说,您做的任何事都有您的理由。”
花娘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你啊,我知你与芍药最好,不想看到她如此。可你怎知她现在不开心!?”
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还在怪我让她服用‘天无丹’教她‘叠花手’?”
红儿站在身后,沉默不语,只是心疼地看着楼下的芍药。
“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,女人何尝过得了‘情’字这关!其实我很佩服芍药这么勇敢,起码她以后不会像我一样只能徒空怀念!悔过!”在月色的渲染下,花娘显得更加凄凉,无助。
“奴婢不是……”
花娘起身阻止了红儿即将脱口的话,面色黯淡的走向床边:“我有些乏了,你下去陪芍药吧。”
红儿张了张小口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俯身退下。
花娘侧卧在床上,那张绝美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,凄美动人!
……
李争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,原本好好的游玩计划没想到在第一站就有这么多波折,这让他有些不爽。烦躁的他起身喝了一杯凉茶,沁意令精神一震。推开木窗看到月已上中天,索性回到床上打坐练功。
李争修炼的是名为‘两极无相’的心法,他的师父说过,这门功法是由外而内的,前四重练的是筋,骨,肉,皮,有点像江湖上的一些外家硬功,但却不是靠打练来增加硬度,而是将内力储于每处筋骨穴位,靠内力的雄厚来增强身体的素质。后五重练的是五脏,聚气于内,将五脏包裹起来,形成一个屏障。最后一重才是像其他的内家功夫,聚气于丹田,形成一个内循环,生生不息。
据师父所说,长久以来,只有当初的创始者练到最后一重,其他的最多只练到第八重,不过就算没有练到最后一重,那些只练到第八重的人也是整个武林的佼佼者,这里的武林指的是整个天下的江湖。
记得李争当初听完后,眨巴着天真的大眼,“那师父你练到几重了?七?八?还是九?”
面容枯槁,头发花白却有一双清明摄人的眼睛的师父听后,脸色红了红,不过幸好被满面的胡子所遮挡,清了清嗓子,大力地拍着李争那时还是瘦弱的肩膀:“你师父当然练到很高的境界了,不过为了不让你有压力,师父不说。”
李争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,锲而不舍追问:“没事的,我不会有压力的,你就说嘛,师父!”说完,抓住师父污垢的袖口,左摇摇,右拽拽。
撒娇对幼年的李争来说没有任何压力,你敢说谁小时候没撒过娇!
师父看着娘气的李争,虎躯抖了好几下,恶心地鄙视着李争,袖口一抖,人已在几丈之外,转身对着李争拍了拍屁股,随后消失不见。
李争收回僵在空中的小手,对着消失的背影吐了吐舌头。
想到这,打坐的李争平凡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意。李争如今只练到第四重,只需储力于表,所以可以随心随意,不必担心走火入魔,不过一旦跨过,那时就必须小心谨慎,稍有不注意就会伤及内脏。
笑容被没有持续太久,李争听到一丝靠近的呼吸声,眼神一凛,收功,翻身躺下,右手却慢慢蓄力。
晚风送来了一丝凉意,也送来了一片暗影。暗影无声无息般飘至床边,一双灰中有些暗红的瞳孔如看死人般的盯着李争,枯瘦如材却又筋肉遒劲的手慢慢伸向李争的头部。
“嘭”一声细不可闻的声响在这件狭小的客房响起,李争的拳与暗影的爪紧紧的碰撞在一起,声音虽小,但离两人最近的大床,却在慢慢地龟裂,逐渐崩塌。
李争在床分裂的前一刻,左手拍床,双脚用力向前踹去,暗影看着揣向自己腹部的双脚,眼神一冷,他是知道李争的武功的,这要踹实,自己会很不好受的。左手急速握拳砸下,李争冷笑的看着,腿部的穴位全开,储存的内力如奔流的涛水,霎时,双腿冒着红光,速度更快一倍的踹在暗影的腹部。
暗影的拳头已经触碰到了李争的裤腿,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,沿途的桌椅都被撞的四分五裂,直至撞到墙边,才痛苦的弯腰止步。
李争右手往下一按,身体慢慢地飘到暗影身前,居高临下的冷视着不出一声的暗影,“有什么事吗?”
暗影抬起毫无生气的双眼,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枚蜡丸递给李争。李争厌恶地皱了皱眉,隔空一吸。蜡丸到手后,看着已湿濡的面巾,摆了摆手。
暗影离开后,李争就着月光看着蜡丸里的信条,脸上不见一丝情感。看完后,双手一搓,随后拍了拍满手的碎屑,捡起包袱,跃窗而出。
叶学富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,梦到自己在乱坟岗如野兽般撕咬着已残破不堪的尸体,虽然内心一遍遍的疯狂地大喊:“不要,不要。”但身体却不受控制,一口一口地吞噬着血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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